冠状动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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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发作,心堵90,老萨亲历心肌梗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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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老萨被北医三院扣下,罪名是心肌梗死……塞,于是被剥夺自由,关在CCU里反省。现已治愈出院的老萨,想把一点心得告诉更多朋友,哪怕有一个人因此获救,我都会觉得有价值——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意志坚强,但面对心魔,恰恰不应该用意志去面对——用险些失去生命代价换来的这一点知识,多少,会有些用处吧。

病魔面前要做甫志高

“把您那玩意儿拿开。”指指宛爷手里的iPhone,“拿远,一看就心悸。”

宛爷赶紧拿开,动作比猫还快——他现在惹不起我,尤其是听见“心悸”俩字更惹不起。

往常轻易不敢这么招惹宛爷,这位,我们哥们儿里结实得能打狼的主儿,咱这小胳膊小腿的惹得起吗?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咱有尚方宝剑——几天以前,老萨被北医三院的王贵松主任扣下,罪名是心肌梗死……塞,然后就被剥夺自由,关在CCU里反省。这时候谁惹俺心悸,是有人命风险的。宛爷虽然好吃烤肉,对活物总还有几分生灵怜悯。

其实人是好心,宛爷昨天帮我咨询了好几个大夫,今天探监的时候特意带来个视频给我看,是台湾有个什么什么前运动员,热心好动,当了俱乐部主席,慷慨激昂地给弟兄们讲美好前景。

徐娘半老,谈吐风趣,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听,问题是听到一分半的时候这位一按胸口,突然漂亮地摆了一个拳法上的倒弓箭步,然后平沙落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一句画外音——这位大姐因为突发心梗当场倒地,送医院抢救,到院时已告不治。

看到这儿赶紧让他拿开。能不心悸吗?这是告诉我,心梗有多危险吗?人民警察还讲究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老萨现在配合王主任能多老实就多老实,还吓唬咱?

▲演讲中突然心梗去世的不在少数,父亲的导师华罗庚先生,好友钟家庆先生都是这种情况下猝然辞世的

宛爷赶紧解释——不是那意思,你看,人家这个视频中,那姐们儿出事前两手不时搭到一起,还会相互摩擦,推测是因为手发凉,据说如果讲课的时候突感手脚冰凉,胸口发闷,便是心梗前兆,这时候需要马上坐下,深呼吸,否则五六秒之后就可能突然翘辫子——行话叫猝死。你也经常做讲座,动作也跟这姐们儿比较类似,我提醒你注意啊。

从三十年前上师范,老师就教紧张的时候手怎么放,兄弟那是习惯性的好不好?

苦笑又后怕,在被王主任活拿了的前一天,老萨正好去某报的报社做了一次讲座,还好负责的陈徒手兄是典型的老派知识分子,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了一下,如果照平时那样四处乱窜加乱比划,老萨有挂在墙上的危险。

实际上已经差点儿挂在墙上了。写这篇文字的时候,老萨还在北医三院的心血管病房里躺着,而写它的意义,是觉得应该把心肌梗塞的亲身经历和大家分享…….

这句话说出来肯定有哥们儿会骂人——老萨,心梗还拦不住你码字儿啊?你缺心眼儿吗?

缺心眼?咄,有这么指着和尚骂贼秃的吗?

这是看着旁边那床上的兄弟,心生羡慕才决定写的。我们俩都属于冠心病,面对这个魔*的时候,他选择了做甫志高,而兄弟选择做了江姐……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江姐,《红岩》中伟大的英烈,凭借刚强的意志顶住特务的严刑拷打,宁死不屈!

▲甫志高呢?软骨头的叛徒一个

抛却这两个形象的*治意义,作为一个过来者,老萨十分后悔自己在冠心病面前没有做甫志高——在这个病魔面前,越意志坚强,给自己的伤害越大。

刚和换药的大夫聊了聊,北医三院收治的心肌梗塞病人从三十岁往上哪个年龄段的都有,而我的朋友中,也不时传来某某忽然因心梗驾鹤西行的消息,其中有的强壮,有的聪明,大多数人都是勤奋而有才华的人。

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很多人是可以不死的——如果你懂得前面所说的那个“甫志高原理”。

把这一点告诉更多的朋友,哪怕有一个人因此获救,老萨都会觉得有价值——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意志坚强,但面对心魔,恰恰不应该用意志去面对——用险些失去生命代价换来的这一点知识,多少,会有些用处吧。

先从老萨如何做“江姐”说起吧——老萨发心肌梗塞,是垂死挣扎了三天,才被王主任活捉的。

心血管科的大夫最恨我这种“江姐”,*治素质亟待提高。不过大夫们认为这小子实在是比较耐折腾,所以发病经历值得分享。估计很少有人能这么精确地体验心肌梗塞的神秘过程还能在事后把它讲得清楚。

心肌梗塞来自于冠心病,就是负责给心脏供血的冠状动脉出了问题。

此前几年,老萨有时心脏会略有不适,这一半来自于遗传,萨爹也有冠心病,看来是祖上带来的——或许这是我们这个姓人丁不旺的理由之一;另一半则是因为工作繁忙,比较疲劳。

但是,听了一个朋友的偏方,经常用红景天做些饮料来喝,情况便有显著改善。5月作了体检,当时心电图显示一切正常,不自觉便忽视了。

真实的情况是冠状动脉已经出现了病变,不堪重负之下难以为心肌提供足够多的血液,供血不足导致血氧浓度不够,自然心脏不适。

▲红景天是好药材,可以提高血液的带氧能力,于是,不足的血液暂时满足了心脏的需要,却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教训——“纯天然的解决办法”听起来美妙,但有时会因此错过解决问题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其实每天吃阿司匹林加上饮食控制,是断不会折腾到心肌梗死……塞的程度地。

第一次发病,在7月3日那天,当时带着女儿到公园去玩,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是怎样一种喘不过气来呢?就像是长跑极限期的那种感觉。但我和女儿只不过是散步而已,怎么会这样呢?隐隐觉得左肩有些作痛,也没在意。

这已经是轻度心绞痛,心肌梗塞的先兆了。但当时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内子正好出去做一个翻译任务,否则家里有个学医学药的,医院护工的,都可能发现问题。

夜里女儿感冒,照顾她没有睡好,第二天情况更加严重,上午发作了两次,左肩,左臂疼痛,开始推测可能和心脏有关。

不过还是没有做什么,因为发作的时候难受,缓过来依然什么都可以干,没什么妨碍。而且下午有个讲座,答应了人家的事儿,总要去做。

打了个快的,告诉人家两点半到某报的报社。

结果,被司机叫醒的时候时针正落在两点半——那位好心的兼职体操教练告诉我:早到了,你睡得太香了,我让你多睡一会儿。

虽然奇怪自己的嗜睡,但起来觉得精力充沛,也没在意。讲座十分流畅,只有我自己觉出来,记忆力有些跟不上,一些就在嘴边的名字,叫不出来。

这些都是心肌缺血的反映。

讲完顿时陷入疲惫,胸闷,肩部钝痛,思维不连贯。顾不上和徒手兄多谈,急急进了车子往回走。跟我一起走的北京日本人会图书馆馆长任正平先生和我说话,我也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付,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正常。

自己认为,可能还是上阶段太累了,但晚上又发生了一次肩痛,来势凶猛,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蔓延到左臂,特别是左小臂暴涨疼痛,全身大汗淋漓。当时还是靠意志试图扛过去,医院看看。

这时我竟然还不认为是心脏的问题,原因是痛点在于左小臂,心脏部位并无疼痛,这使我产生错觉,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手臂的血管中。真实的情况是心绞痛导致心肌梗塞的一个关键症状,正是左侧小臂剧痛加上剧烈出汗!

这第二天的教训是:手疼可能是心脏问题,原来真是心手相连。

▲门诊大厅永远和王府井一样热闹,让很多人失去问诊的勇气

第医院,挂的心血管门诊专家号。专家陈大夫和蔼可亲,只是一边医院前面树什么大屏幕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问了我的症状,看看我,觉得人还挺精神——老萨这人有个毛病,倒驴不倒架,哪怕再难,人前得冻死迎风站。

陈大夫问我,说你不舒服一次多长时间啊?我说得一个多小时,会不会是心脏出问题了?陈大夫说不会,要一个小时你早就心梗了。哦,我说那我放心了。

其实,已经心肌梗塞了!如果没硬挺着,表现出明显的症状,相信大夫不会放过。

陈大夫说你还不放心的话咱们做几个必要的检查吧。于是开出了心脏监测仪(Hotter)、平板试验等几个检查单。我说是不是再做个心电图呢?好吧,那就做一个吧。

出去预约,除了心电图以外,得几天以后才能做。那就做心电图吧,结果上写着“正常心电图”——医院都说正常,那咱还操什么心呢?

这又错过了一个机会——心电图可能算正常的,但如果我带上以前体检的心电图做对比,医生会发现已经发生较大变化,那足以引起警觉。

既然没什么问题,我开始往家走,中间还上稻香村买了点儿素什锦,这时候又觉得不舒服了,吃了个冰激淋,也没见舒服多少。

结论,冰激淋无治疗冠心病效果,哪怕是哈根达斯。

打车回去,到家就不行了,大汗淋漓,手臂肩背胀痛难受,不堪忍受。

这时候还想挺呢,只是躺下了,顺便打了电话,把第二天原来预约的工作推掉。过了一会儿有些缓解。萨娘已经觉得我情况不对,来探问的时候,我又缓过来了。看起来又是一切如故,正常吃午饭。自云大约是因为明天的活儿有些紧张,推掉了,不紧张就好了。

这简直是自欺欺人。到了下午,剧痛再发,从胸骨放射到左肩部,左上下臂乃至左手,手臂和手掌胀痛欲裂。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想着陈大夫问疼多长时间说不清,如果再去,总要有个准数)——15:28。

这次实在难以承受,最终呼唤家人叫了救护车。

此时,我仍然处于清醒状态,脑子里想出了两个荒唐的治疗方案——

第一,给左手放血,这个招数中西医似乎都有,就不知道自己做能不能行;

第二,要不要倒立一下,改变一下体内血液循环的路数,也许就好了。

幸亏没这么干,至少第二个方案是会死人的。

救护车到的时候,我已经缓解过来,自己下的楼。缓解的时间在16:17,持续了将近五十分钟。

在救护车上可以作心电图,当时看情况还好,急救车工作人员认出我来,还劝我别担心,看起来问题不大。救护车一路直奔北医三院而来。

这时候得说说个人对于救护车的感受了——救护车真的不容易。

从家里出去,大约因为觉得我还稳定,车子一直没有鸣笛,只是凭借司机的技术在公路上尽力朝前赶。然而,从航天大学门口到北医三院门口那一段路,几乎永远水泄不通,这时候,救护车拉响了警报。可以看到路上的车辆在努力向两边分开,让救护车能从两车线的正中压线经过。

然而,杂乱的路边停车,推车摆摊的等占道人员,使车辆向侧面挪动一寸都几乎如同演杂技,前行十分艰难。

其间迎头还驶来一位送快递的小哥,显然对于救护车通道没有概念,大约被堵在后面正着急,忽然喜见两排车中间出现一条小巷,立刻钻了进来,高速迎面而来,吓得司机连忙一个刹车。

网上图片:急救车也堵

此时两边的车堵得严丝合缝,车头碰车尾,中间的通道勉强够救护车通行,这位小哥冲进这个“死胡同”,自己也愣了,左冲右突找不到出路,只得歉意地下车,艰难地努力掉过头来,原路返回。

这一耽误,救护车只好停在那里等他操作。

救护车司机打开了前门呼叫小哥快点儿,我隐约听到旁边一位规规矩矩让了路的司机探出头来问:“哥们儿,鸣什么笛啊,车上真有病人吗?”

靠,我又不能蹦下来给人瞧瞧……

谈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是过分和无用的,但既有规则不许路边乱停车,停了便当罚,不讲情,小哥生计不容易,赶路可以理解,但是否应该稍稍了解救护车的规矩?否则两边让路的司机兄弟们会怎样别扭?

不能期待每个人天生便是圣人,把规矩落实了,大家习惯了,别管主观上如何,客观上便向圣人走了一步——只要这规矩是为了这个世道更好的。须知,立了规矩就是为了守的。

在救护车上还有闲心观察这个,到了急诊情况就完全不一样。负责给我诊疗的是一位姓曹的大夫,二三十岁年纪,生得瘦小枯干,完全没有神医孙思邈那种仙风道骨(事后才知道曹小大夫是王主任的学生,人不可貌相),问了问我的情况,只用了一分钟,轻松地说你抽血去吧。

看看结果,曹大夫同样轻松地问我:“喜欢住院吗?”

嗯?!家人刚才还在商量,说看我虽然看来正常多了,医院观察一宿,老萨不干,觉得已经问题不大。但我们都没有料到情况如此严重,冷不丁曹大夫这一句话问出来,还真让人有点儿措手不及。

谁会喜欢住院啊?老萨刚想说点儿什么,人家说了——住吧,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床。也不管我的反映,直接打了个电话——喂,我这儿有一个典型的缺血性心肌损伤患者。

事后才明白,说缺血性心肌损伤,人家是怕说心肌梗塞吓着我。

对于心肌梗塞的诊断非常简单直接,只要验一下血,看一下一个叫做“血清肌钙蛋白T”的指标即可,这个指标偏高,说明心肌细胞出现了大量死亡的现象。它的正常上限是0.1,而老萨的指标是1.65,高其十六倍多,心梗的征象十分明显。

我旁边这床上的“甫志高”同志,便是及时作了这个指标的检查,当即便被判入院了——这位老兄本来是陪老婆来看病,因为忙碌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医院有做平板试验的,便也顺手做一个,结果跑了一会儿大夫说你下来——心电图有问题。然后便是抽血,当时就扣下了。虽然觉得自己并无那么严重的症状,医生可能小题大做,但这位老哥乖乖缴枪,没敢作任何抵抗。

“甫志高”老哥显然没有拿出我的那份意志来,然而,我们的治疗结果是完全不同的,这就是我说面对心魔不能拼意志的理由。

支持这个道理的朋友不少,但我理解大多数人是认为试图“扛”过去的选择容易使医生错过抢救机会,比如突然就猝死了,将来没有后悔的地方。

不过也有人认为大夫是职业病,如蔡桓公说扁鹊那样,认为“医者善医无病之人以为能”——所谓过度治疗是也。

要不要忍受可能的过度治疗呢?老萨告诉您我的体会——这件事和过度治疗无关。

我们大多数人不了解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不是一种过去就完的疾病,如感冒或者发炎。这得从心肌梗塞的原理说起。通常它的起因是冠状动脉狭窄,造成通过的血流量不足,心肌得不到足够的血氧供应,便会怠工或者罢工,引发心梗。然而,如果像甫志高老兄这样,心肌刚刚开始怠工(行话叫UT)便赶紧安抚(休息),涨工资(吸氧增加血氧浓度),开除劳工领袖(使用抗凝剂清理血管),也就没事了。碰上我这号属驴非要硬扛的,事情便全不一样。怠工时不管,情况逐步发展,便形成罢工(即真正的心肌梗塞——AIM),此时,心肌细胞会出现成片死亡,严重的发生暴动(透壁性心肌梗塞),那是会死人的。坚持的时间越长,死亡的心肌细胞越多,而心肌细胞是不可再生的。死而不能复生,少掉一部分心肌,心脏功能所受到的损失是终生的,任何医生也没有办法修复它。

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心受伤吧,这就是面对心梗为何不能拼死抵抗,而应该迅速缴枪的原因——医院,你可以不让自己的心受伤。

这样,一会儿功夫,老萨就被推进一间病房了,进去时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子,竟然是“抢救室”!

这才对情况的危险性有了一点直观的感觉。

护士们就没那么多忌讳了,一边往老萨身上插各种针头,一边叽叽喳喳地“心肌梗塞”“猝死”议论不停。

“心肌梗塞?!”老萨吓了一跳,撑起来看曹大夫,“我怎么会心肌梗塞?”

曹大夫依旧轻松地耸耸肩膀,微笑道:“过劳,高血压、高血脂不控制,可不就这样吗?”说完意犹未尽,舔舔嘴唇,掐指算了算,道,“堵了至少百分之九十,恐怕,得做个手术。”

简直神了,三天后冠状动脉造影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

至今我还想有机会得给曹神医做个全面检查,看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这小子的眼睛比B超还*,要把他调放射科,是不是可以省买设备的钱了?

就这样进了抢救室,并因此开始对中国古典文化产生了新的理解。

古典文化?对,古典文化。

下篇预告:从“缺心眼”体验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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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来袭时,请做一个甫志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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